&ldo;您要是一意装糊涂，我也就装糊涂，只是下回十哥要是再遣我办什么事，我就不动了。
&rdo;周衍照沉默不语，小光说：&ldo;十哥心里都有数，还剩下多少，都交给我。
这种东西，老爷子交待过多少次了，绝不能碰。
&rdo;周衍照终于开口中，语气冰冷似渗着寒意：&ldo;你倒会拿老头子来压我，你以为当年老头子还用少了？&rdo;&ldo;所以一错岂可再错？十哥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说绝不会落到老爷子那种地步。
&rdo;&ldo;没了，&rdo;周衍照赌气：&ldo;她全吃了。
&rdo;小光瞳孔微微一缩，说：&ldo;剩多少？会弄出人命的。
&rdo;&ldo;七八颗吧，我逼着她吐出来了，你上去看看，要是不行就送到侯医生那里去。
&rdo;小光略一思量，抓起周衍照搁在桌上的钥匙，快步上楼去。
这里他比自己的家还熟，打开周衍照的卧室门，只听浴室里水声哗哗，倒听不到哭声。
他用钥匙打开洗手间的门，一推开，突然劲风袭来，他身手极好，一个过肩摔就将人摔倒在地上，好在他手上留了后劲，没有使出全力，但周小萌被一掼摔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磕上地面，顿时差点昏过去。
小光看她脸色惨白，脸上全是水，身上衣服也全部都湿了，蜷伏在地上，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微弱。
他伸出手，试了试她颈边的脉搏，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想必是周衍照逼着她把药都吐出来了。
于是说：&ldo;小姐，我扶您站起来，您能走路吗？&rdo;周小萌像是见到鬼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厉声尖叫：&ldo;还给我！
&rdo;&ldo;二小姐，闹也闹够了。
十哥已经走了，往孙小姐那里去了，我劝您，还是安份些吧。
&rdo;周小萌的眼神这时候才有了些焦距似的，喃喃的问：&ldo;走了？&rdo;&ldo;走了。
&rdo;小光不动声色，拨开她的手指。
然后扶着她的肋下，将她搀扶着站起来：&ldo;能走吗？要不我叫李阿姨上来？&rdo;&ldo;不，我要妈妈。
&rdo;周小萌十分虚弱，额头上全是涔涔的冷汗：&ldo;我想要妈妈……&rdo;&ldo;小姐死心吧，十哥走了，做戏给我看，也没有用。
&rdo;周小萌突然笑了笑，自从周彬礼出事之后，小光从来没有见她这样笑过，笑得那样明亮温暖，仿佛仍旧是周家那个千娇万宠的公主。
小光想起电光火石之间，小光突然明白过来，猛然推开周小萌，周小萌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鄙夷似的微笑，看着楼梯口站着的周衍照。
小光什么都没有说，周小萌反倒问：&ldo;哥哥不是走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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