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哭道:“旗姑娘她,她……”
萧蝶皱皱眉道:“她怎么了?”
侍女伏下道:“早起还好好的,就是有点晕,谁知后来又晕了两三次,这会儿怎么喊都喊不醒,身子冷得跟冰一样……”
萧蝶一把拽起侍女道:“别哭了,去找大夫过来。”
侍女擦着眼泪跑开,沙克图绕到萧蝶身边道:“公主,大汗逆天而行,挡我红教与域外,恐怕方才那位姑娘是代人受过遭了天谴。”
萧蝶瞥他一眼:“法师既能掐算天意,是否料知今日盟会不成将无功而返?”
沙克图脸青起来:“你……”
萧蝶看看他,行了礼道:“法师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沙克图眼睁睁见萧蝶率人翩然而去,心里气得冒烟,却只能无奈收拾了行装踏上返寺的路途。
时日已正午,旗银江身体仍是又软又凉,气息也极其微弱,海来那儿和静衫两位大夫诊治过后,都说是蛇毒未消血脉不稳,目前只能用提气的汤药让旗银江醒过来,至于如何彻底祛除蛇毒还得再试药方。
萧蝶在旗银江榻边守着,握她的手就像捏冰块一样,加了两层细羊绒毯,又盖了一层厚厚的驼绒大氅,仍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哈吉捧了个暖炉过来,问道:“拿这个放在被里会不会好一点。”
萧蝶接了过来把暖炉挨近被角放着,忽感觉旗银江的手动了一下,她赶紧摇了摇旗银江的肩,唤道:“银江,银江……”
接下来没了动静,隔了一阵旗银江似有似无地哼了一声,萧蝶喜起来,问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刚才银江在说话。”
哈吉应道:“是有声,旗姑娘她,没准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萧蝶俯身下来搂住旗银江的肩头低声道:“快醒过来,别让我担心了。”
海来那尔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上来,回禀道:“公主,药好了。”
萧蝶接过来看了看,顺手放在一边,问道:“海来那儿,蝮蛇之毒并非剧毒,为何如此难解?”
海来那尔拱手道:“许是秋季毒气旺盛,再加上耽搁了,导致毒液流遍全身。”
萧蝶道:“昨夜已用药减缓了血气,怎么还会……”
海来那尔疑道:“昨夜已经用药了?可否让老夫看一看药方。”
正巧静衫入内,萧蝶道:“海来那尔要重新配药,你跟他说说昨晚都用了什么药方。”
静衫点头,拿出药方递给海来那尔,他细看了道:“不错,后生可畏,我都配不出如此精妙的方子,幸好有静衫姑娘在,救人才救得及时。”
萧蝶道:“如今她昏迷不醒,该再用什么法子?”
海来那儿道:“公主莫要着急,眼下先将这药汤服下稳定心神,容臣想法子再做另外打算。”
萧蝶点头,海来那尔随即和静衫退下配药去了。
华吉扶起旗银江,哈吉端了药碗舀起一勺喂过去,旗银江咽不进去,药顺嘴角流了出来。
哈吉面露难色,回头道:“公主,这怎么办。”
萧蝶坐下看了看,从华吉手里接过旗银江把她平放在榻上,朝哈吉道:“把药给我。”
哈吉把药递给萧蝶,和华吉退到一边。
萧蝶试了试药的温度,喝一口,又低下头,一面抚住旗银江的脸颊,凑近了含住她的嘴唇,一点点把药喂了进去。
哈吉看得目瞪口呆,回神过来突然惊叫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捂嘴跑了出去。
华吉也满脸绯红,又担心萧蝶会有吩咐,只能侧了身子站在原地,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这会儿忽见萧蝶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心骤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害羞地避开这场面,眼角却不自禁撇了余光去看。
萧蝶认真的模样与平时清清淡淡的样子相比凭添了几分风情,她一面喂,一面用手把留在旗银江嘴角的药汁揩掉,旗银江顺从的接受,慢慢咽下药汁,这场面,怎么看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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