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点了下头:“好的,张大哥,你先给张婶剩一碗凉着备用。
其余的先放进锅里,等一会儿让张大夫带到卫生所。”
张大夫皱了下眉:“就这个管用?”
沈卓朝他笑了下:“张大夫,我的这个方子里没有黄连,是因为我有一样更去火驱邪的东西,就是这条鱼了。”
容五闻言给他把桶提过来,那鱼还在桶里游动,丝毫不知道要被刮了。
张大夫看着这条鱼也很奇怪:“这是什么鱼啊?”
沈卓问他:“张大夫,你说你吃过张恒家的鱼,是这种吗?”
张大夫摇了下头:“我只爱吃刺少的鱼,就只吃一种鲈鱼,没吃过这种。”
沈卓点了下头:“幸好没吃。”
张恒家晚上也不吃鱼,而这种鱼用井水养不活,深井水辟邪。
他现在慢慢的想通了。
所以他家不吃死去的鱼,也完美的避开了。
看沈卓抓鱼,他一只手抓了一次次都滑到桶里了,张屠夫要挽袖子帮他,被沈卓笑着拒绝了:“张哥一身正气,我怕鱼更害怕你。
张哥你帮她伸展着红纸就行,你们站远一些,别溅到身上。”
张屠夫以为他夸他,还很自豪,沈卓也终于把鱼抓住了,站到容五跟张屠夫展开好的红纸上方,他用完好的左手提鱼,右手因为容沉帮他包扎的好,且涂了他说的什么很好的药,所以经过一个晚上好了很多,现在拿匕首没问题了。
他的匕首是自带的,比不上陆玄的好,但是也练成了法器,沈卓拿着慢慢的顺着那根鲜红的线把鱼的肚子刨开,他抓鱼的时候狼狈,但切鱼的手法竟然非常精确,那条鱼脖子处被他死死的抓着,竟摇晃不得,肚子上的那条红线流成了血,顺着刀尖滴到了红纸上,又渗透了红纸滴到了沈卓事先调和好的那一盆灰中,慢慢的融了进去。
他的神情平淡,跟手中的动作完全不搭,容五穿着他的外套,于是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与他满手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容五都看的不忍心了。
那条鱼肚子的红线全都没有了后,被沈卓又扔回了桶里,鱼一动不动了,死了,张哥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卓用张屠夫打来的井水洗了手后回答他:“张哥,鱼都有内脏,这条鱼跟鳝鱼类似,也跟蛇类似,这条线是他的胆囊,任何有毒的东西,它的身上都有相应的解药,就跟蛇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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