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本该对这些事眼不见耳不闻的,但他一向厌恶这样的受害者有罪论。
又或许,是想起了那个雨天,脊背挺得笔直,走在雨中瘦削的背影。
他替唐芋解释,向众人证明,她不是这样的人,然而不等他有更进一步的阻拦,她再一次消失在了云川高中,去开始参加各地的芭蕾比赛。
宋父宋母都是老师,宋渺姑且也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孩子。
老两口不溺爱他,也节制他的零用钱,逢年过节攒下来的,几乎都被他用在了购买通往各地的车票。
每一次,他都带着他的相机,坐在观众席里。
但唐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她的目光永远注视着前方,或许能让她停下脚步,低眸驻足的,只有那个雨天,躲在枝蔓下避雨的小猫。
直到唐家出事。
他眼睁睁看着唐家高楼坍塌,唐父下狱、唐母住院。
眼睁睁看着她开始选择把芭蕾当作一种赚钱的工具,一步步从高不可攀的云端,坠入这凡俗间。
目睹这一切,宋渺几乎生出一种,近乎苍白的无力感。
他帮不了她。
帮不到她。
更没有资格和身份去拉她一把。
他能做到的,依旧是去看她跳舞,等演出结束后,悄悄把一捧蓝百合,放在后台桌前。
署上她的名字。
告诉她——
这是属于你的花。
-
经年后再度重逢,唐芋之于他,早已成为多年求之不得、遥不可及的梦。
他不敢叫她看出自己的心意,唯恐如当年一般,来不及宣之于口,便被掐死在了襁褓当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