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家国大事本不由她做主,家国出了事了,就怪到她头上了?&rdo;阿追一声蔑笑,从苏鸾手里拿过那块玉看了看,口气悠悠,&ldo;你瞧这地方,修得富丽堂皇,当真是因她自己图享乐么?倒不如说是先王图享乐,连同青鸾宫带那宠姬,皆是拿来供他享乐的。
&rdo;她轻哼了一声:&ldo;平白担这祸水的名声,我倒觉得她冤得慌。
&rdo;阿追说着,目光无意中一扫,见随上来的几个宫人个个噤若寒蝉。
她便也不多说了,沉默间多少能感觉到心里犹存的怨愤,若不然,她定不会这样评说这无关紧要的人,眼下只是禁不住想贬低那先王罢了。
她果真是对嬴焕怨极了,连和他有关的人也皆变得可憎起来。
阿追摇摇头不再多想,叫了个宫女过来:&ldo;我没这么多东西,这里不急着收拾。
先备好汤室吧,晚上我要沐浴。
&rdo;&ldo;诺。
&rdo;那宫女应了一声,阿追便下了楼,与苏鸾悠闲地踱着步子,回寝殿去。
戚王仍是将云琅指到了她这边来,二人早已熟悉了,相见识便也很轻松,阿追舒着气走到榻边坐下:&ldo;许久不见。
我近来发生了什么,你大约是听说了。
我想听听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朝麓城发生了什么,你可方便说给我听?&rdo;云琅对她倒没有太多惧色,想了想,垂首说:&ldo;不知女郎离开的消息怎么散开的,朝中倒未有什么,民间却乱得厉害。
与那一方交战时,都不曾有百姓逃离朝麓,这回却走了一些。
粮价涨了不少,刀币忽地不值钱了,从前两枚能买一匹布,女郎不在那阵子飞速涨到了十枚才能买一匹,现下倒又降了回来。
是以那阵子,有钱人家都在各通门路将刀币换做卢金,毕竟还是黄金硬挺些。
&rdo;云琅一股脑地将各样细节全倒了出来,让阿追连追问都没得问了。
阿追带着几分疑色觑一觑她,略一笑:&ldo;戚王交代你什么了?&rdo;&ldo;……女郎。
&rdo;云琅的神色有些复杂,心下怎么想都觉得这真话听起来真像假话,&ldo;殿下说、说让我尽心些侍奉女郎,让女郎过得高兴点。
&rdo;&ldo;嗤。
&rdo;阿追失声一笑不予置评,侧眸看向窗外的天高云淡,半分的心思也不想在他身上多费。
玄明殿里,一封禀奏已被戚王读了半个时辰。
竹简上所写的,是褚国公子罄承继了父位,自立为王,新都定在比蠡州更往北的徇城。
这事无关紧要,新君继位的消息于他而言原只有一个作用‐‐让他知道还压在牢里的褚公可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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