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不想就这么散了,所以问她要不要去看表演。
这个商场是前几年刚建好的,那时候段弋还没有回国,许从周那时候还没和盛扬分手,跟他一起看过一次。
后来她路过几次,匆匆瞥过几眼,内容和以前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动。
正因为几年来的表演内容都差不多,所以围观的人不多,吸引力都没有商场外面的妖娆的鼓风机来得更有吸引力。
他们来的时候人不多,有三个小姑娘把喷泉池当做许愿池往里抛硬币。
许从周原本没有偷听的心思,但其中有个女生问好友:“你是不是许愿和学长有关啊。”
虽然被问的女生一再否认,但忸怩娇羞的表情还是把她给出卖了。
许从周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情窦没开,因为是跳级所以她对那些比她大上几岁的男生没什么兴趣,对方也对她这样的小孩子没想法。
宋上月总说她就是没在初高中时候吃点爱情的苦所以大学找男朋友没经验找到了个盛扬这样的。
段弋生日前不碍着暑假后不着着寒假,他一个人在美国也不重视,许愿这件事也就随着他不重视的生日一直在他生命里消失了。
他说他有时候会庆幸许愿这种自我安慰的行为。
许从周听见他说话的时候,正把水池下的硬币和着粼粼波光拍下来:“为什么?”
“小时候我不爱上学,有一次把书包藏在了学校厕所里,还撒谎说是丢了。
后来被我爸揍了一顿,那时候我就许愿我希望我爹不是我爹。
不过看看现在我爹这暴发户的银行卡余额,我就觉得小时候挨爸爸两顿打怎么了,这是父亲的关心,是不擅长表达出来的伟大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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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说,宋上月大概是许从周大学前的快乐源泉,她总能逗笑许从周。
而现在,她没想过隔三岔五的开心是来自于段弋。
有时候抬眸去看他,看他就站在自己四周,他表面看上去不是个活泼的人,有时候不说话的样子像是度假村附近那个湖泊。
湖面平静,但湖底开满了迎着月光阳光的花朵树木,他有死海的浮力,你不必担忧自己的会不会溺死在这里,舒缓四肢,惬意的时间握手,不再折腾自己走南闯北。
让她想起小时候,晾在老楼房房顶上被吹风气的白床单,上面有便利店里买来的洗衣粉的味道,被阳光捂热的风把它们吹起,布料在风中作响。
她坐在爷爷自己制作的小竹椅上,黏在衣服上的麦芽糖。
一米宽的窄巷子里,裴岷和宋上月的脚步声总是能让她一下子就和别人的区分出来。
安定和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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