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了怀恩进殿。
言欢是第一次来,只见殿堂深阔,帐幔低垂,当中是御座与紫檀长条案,御座后设了屏风,上悬“无为”
匾额。
御座两旁各设有兽首三足博山炉一座。
此时,明帝正坐在御座之上,闭着眼睛,以手支头,似在假寐。
李晏甫一进殿,便在书案前直挺挺一跪,神情冷淡,语声沉静,竟似带了微凉,道:“父皇。”
明帝睁开眼,抬起头来,面上也无甚表情,问道:“何事?”
一旁的言欢只觉得奇怪,明帝与李晏虽说是君臣,但毕竟也是父子。
此刻,这两人竟是一般的神情,冷淡疏离得近乎陌生。
只听李晏道:“是皇兄出了事。”
明帝目光微凝,“出了什么事?”
言欢便也跪下,“陛下,太子之事与鄙国也有些干系,请陛下允许玖黎细数缘由。”
五月的清风已带些微热意,穿堂而过,带得殿内帐幔慢慢扬起,复又落下。
言欢立于一侧,见那帐幔几无花纹雕饰,朴素非常。
放眼望去,殿内摆放竟是一件珍贵稀有之物也无。
心中不由暗暗纳罕。
这里是太子东宫。
方才她与李晏据实陈述完所有,明帝并未表态,而是直接将他们带来了东宫。
此时,明帝坐于上首御座之上,她与李晏则是立于其下。
明帝看过太子之后,并未说什么,只是立即宣了太医院院判司徒远。
此时,司徒远正在内殿给太子李伦诊脉。
言欢心里明白,李伦如今的情形,只怕是诊不出什么。
过了良久,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从内殿出来,正是太医院院判司徒远。
司徒远躬身向明帝道:“陛下,臣无能。
看不出太子殿下身患何疾。”
明帝看了司徒远一眼,司徒远自是省得,拜下道:“请陛下放心,老臣明白。”
明帝摆了摆手,司徒远拎了药箱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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