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道:“世事难料,或许她早就知道,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夜色寂静,两人的交谈声渐低,月上树梢,照出一院子的清幽,从前文荷香住过的小院,柳条在夜风吹拂下,恍如人影。
之后连着好几日,闹了寒潮,薛矜在这种天气下,又染了风寒,每日只能关在屋子里吃药,不能出门吹冷风,所以皇上的寿诞他也不能去了。
纪裴原想着在家里陪他,但是侯爷说他此前才得了皇上的嘉奖,如今皇上寿诞他却不去实为大不敬,纪裴无奈,只能和薛矜约好了子时前一定回来。
侯爷夫妇和纪裴都走了,薛矜一人在府中,闲来无事又不能出门闲逛,于是仍唤了画梅柳芽她们几个小丫头一起抹骨牌。
一连输了好几把,天色也渐暗,薛矜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寒的缘故,总觉得心神不宁的,牌都不会打了。”
柳枝听了,忙站起身将窗户关严实,薛矜制止她,“留个缝透透气,我这心里头闷得慌。”
柳芽给他上了一杯参茶,“少爷瞧着脸色不好呢,要不奴婢服侍您去歇着吧,世子约摸快回来了。”
薛矜摇头,“睡不着,再玩两把,等他回来再去休息。”
可是一直等到接近子时,纪裴还没有回来,连同侯爷夫妇,也没归家,按理说这个时辰宴席早该结束了,即便纪裴被世家公子缠着有别的应酬,暂时脱不了身,他也该遣葫芦回来说一声。
况且他答应过薛矜,要早些回来的,必然不会轻易答应旁人的应酬。
越等越焦心,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时,薛矜彻底坐不住了,他穿上风毛衣裳,披着披风,来到侯府大门口,问门房小厮有没有见到纪裴回来。
门房小厮躬着身子回话道:“世子爷还没回来,侯爷也没回来。”
薛矜望着门口的长街,已过了宵禁,街上空无一人,黝黑的长街一眼望不到头,薛矜想着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自己,突然心头一跳,浮上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忙差四喜去临近的几个世家询问,看看他们家中入宫赴宴的人回来没有,四喜踏马而去,不多久回来复命,说都没回来,也没传话回来。
与镇国侯相邻最近的是一个老伯爵,七八十岁的年纪了,平常有宫宴,都是吃了饭便回家,从未耽误这么久过,他们家的家眷也正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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